9月20日，中华人民共和国第十五届运动会（以下简称“十五运会”）现代五项比赛在广东黄村体育训练中心开赛，在首日女子“老五项”女子个人决赛中，山东队的张明煜、孟鑫分别以总分1438分和1400分夺得冠军和季军，上海队的吴希瑶以1410分夺得亚军，广东队的钟秀婷在击剑小项中夺得头名，最终以1326分位居第九。

本届全运会是全运历史上首次出现新老现代五项并存的现象，“老五项”由马术、击剑、游泳、激光跑（跑射联项），“新五项”中马术离开现代五项序列，改为由障碍项目、击剑、游泳、激光跑（跑射联项）组成，巴黎奥运会的现代五项比赛沿用“老五项”，而在洛杉矶奥运会上，现代五项将正式采用“新五项”赛制。因此，本届全运会的现代五项比赛正处于历史交汇点，新老五项并存的现象也将成为全运历史上的唯一。

20日上午的老五项女子个人决赛中，广东队选手钟秀婷在首项马术中发挥稳定，仅被扣10分，以290分的成绩完赛；随后的击剑小项（重剑）中，身材占据劣势的钟秀婷从1/4决赛开始连续遭遇身高臂长的直柄硬剑条选手的挑战，最终钟秀婷凭借灵活步伐和精准的刺击连续战胜对手取得该项头名。

重剑项目的训练中，选手需要根据自身身体条件、技术特点选择不同的手柄和剑条。直柄整体的剑身要比枪柄长一个拳头左右的距离，然而，直柄对剑尖的控制精度，要明显弱于枪柄，一般来说，身高臂长的选手会采用直柄剑+硬剑条的搭配，而枪柄+软剑条，则更加适用于身材精悍、步伐灵活的选手。不过，“一寸短则一寸险”，枪柄软剑条对直柄硬剑条也有劣势，在遇到后者用剑磕碰时，持枪柄软剑条的选手往往要耗费更多特能格挡、反击。

20日上午的比赛很好地佐证了两种剑的优劣，尽管在击剑小项中成功笑到最后，但钟秀婷的体能消耗也较为严重，在后续的游泳小项中，较差的体能状况使得钟秀婷的身材劣势进一步被放大，最终钟秀婷以2分29秒78的成绩仅列小组第五，正式推出争夺奖牌的序列。最后进行的激光跑（跑射联项）项目中，钟秀婷拿到535环、12分45秒79的成绩位列第十三，最终得分1326分，位列总成绩第九。

“我对自己马术和击剑小项的表现比较满意。”钟秀婷在完赛后告诉羊城晚报记者，体能其实是她一直以来的一大短板，“在以往的训练中，我们是每周一、三、五练习马术，每周二、四、六练习击剑，跑步和射击则是每天都需要练，如今现代五项项目出现变化，我们也会在训练中加入障碍项目的联系。在主场作战，现场观众的加油声让我在每次感到体能枯竭时都能爆发出潜力，今天我已经发挥出了全部潜力，对于最终的成绩也感到满意。”

根据赛程安排，在21日进行完“老五项”男子个人项目决赛后，马术小项将正式告别全运会序列，23日至25日，“新五项”将正式登上全运会历史舞台，届时观众可前往广东黄村体育训练中心见证历史，一睹改革后的现代五项比赛所拥有的全新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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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五项有着堪比马拉松项目的光辉灿烂历史，早在2000多年前的古代奥运会，就有了“古代五项竞技项目”，但那时的五项运动是由投掷标枪、短距离跑、掷铁饼、角力和跳远组成的。而现代五项则由“现代奥林匹克之父”顾拜旦创立，当时包括射击、击剑、游泳、马术以及跑步五个小项，于1912年斯德哥尔摩奥运会上成为奥运正式比赛项目。5个项目规则既相对独立，又互相关联，5个项目在整个竞赛过程中共同组成一个竞赛系统，要求参赛选手具备全面的身体素质和出色的竞技能力。因此，现代五项运动具有挑战性、特殊性、专业性、复杂性等特点。

2008年北京奥运会之后，UIPM正式将现代五项中的射击和跑步合并为一个项目，即跑射联项（激光跑）。且从2012年开始，跑射联项中的射击正式由气手枪改为激光枪和激光靶，运动员不用再装填子弹进行射击。

尽管现代五项在发展历程中几经变革，但因和多个奥运项目重合，现代五项这一“百年老项”的奥运地位日渐堪忧。现代五项面临的困局枢机在于马术小项，高昂的马匹购买、养护费用使得项目推广变得异常艰辛，因而，想要将这一古老辉煌的项目继续留存在奥运序列中，针对马术小项的改革势在必行。

真正推动马术小项退出现代五项序列的事件发生在东京奥运会中，当时马术小项比赛中不和谐的一幕将本来观众缘就一般的现代五项推上风口浪尖。根据规则，马术小项中的马匹与选手需要进行抽签匹配，留给选手熟悉马匹、建立默契的事件只有短短的20分钟，在东京奥运会现代五项赛场上，因抽签抽中的马匹不配合比赛，夺金在望的德国选手在马背上痛哭，其教练则气急败坏地击打马匹。

争议之下，国际现代五项联盟三个月后即宣布马术小项将在巴黎奥运会时上演“绝唱”。“障碍项目”被国际现代五项联盟视为理想的替代小项，这同样也是现代五项为吸引更多关注、挽救其奥运地位的一项计划中的革新。

文 | 记者 吕航

图 | 记者 柳诚